「烏犬排練間」第七十期:《神去不了的世界》開演前夕
當觸碰到某些主題,一部戲無法說盡世界,也無法容納所有人的願望。我把藝術看做是對生命的回應,一種活著的方式,一種行動。我時常自問:「去除世俗的憂慮,這是我想探索的嗎?在有限的時間裡,我盡力了嗎?」然後靜下和夥伴溝通,仔細地搭起和觀眾的橋樑。
前幾天,收到一位朋友的關心。她問:「你們的新戲進行得如何呢?」我說:「會有不安呢,我不知道觀眾的接受度怎麼樣,但我很確定自己為何要做這部戲。 」
回答的同時,我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力量。
當觸碰到某些主題,一部戲無法說盡世界,也無法容納所有人的願望。我把藝術看做是對生命的回應,一種活著的方式,一種行動。我時常自問:「去除世俗的憂慮,這是我想探索的嗎?在有限的時間裡,我盡力了嗎?」然後靜下和夥伴溝通,仔細地搭起和觀眾的橋樑。
「妳生下我的時候,我也生下了妳。」這句在戲中出現的句子,是我女兒五歲時跟我說過的話。
當時她正大病初癒,許久不能進食的她某天突然找回了食欲。聊開以後才知道,原來她很擔心自己的身體,但更擔心爸媽的心情。
她很老成地說:「哎呀,我很久以前也是妳的馬麻啊。我一直在找妳,妳也在找我。」
「妳生下我的時候,我也生下了妳。」
這種聽來有點哲學的幼兒話語,很奇妙的,這也是我做這部戲的感受,探索這個主題時,我的情緒也經歷了許多動盪。多一點觸碰台灣母親這片土地的前世今生,深一層地跟自己家族的歷史對話,它造就了我,而我也能夠持續書寫它。
是因為劇本動不動提到「愛」嗎?不知不覺中講這個字,已不會再如此彆扭了。
謝謝製作人守護了我們創作的自由,打開和外界接觸的道路、觀點犀利的設計群餵食的關鍵養分、比我們阿姨叔叔成熟的小天使導助、留住行止蹤跡的「烏犬排練間」總編,以及,承受我們各種撒嬌求救的戲劇顧問。
除了編劇少君,進入這部戲最深處的演員們,在我焦慮時,給了我強大的安定與支持,還有超棒的低級笑話 ( 笑 ),這些都是幫助我撐過來的魔法。
回想每個交會時刻,此刻我的心充滿了安定與豐沛,對我來說,它早已是一個愛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