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烏犬排練間」第五十四期:田野筆記
能有這樣的年祭,橫跨好幾代的族人一定很努力的在組織與經營。也不只是在維護傳統而已,更多是融入新的想法與內涵。 我很欽羨這樣的生活方式。如果台灣每一個族群都長出這種生命力,那會是多美麗的一件事。
Kasavakan
作者:
延續上一篇「情書」的脈絡,我想分享跨年時子玲跟我去了另一個部落「建和(Kasavakan)」的經歷。我不是部落的人,內容或有錯繆之處,歡迎留言或私訊跟我說喔!
元旦當天我們開車前往建和部落。一開始只想要多看看不同部落的年祭有什麼不同,但是踏進建和部落的時候,我們真的被震驚到了。
首先,他們的衣服很漂亮。在傳統卑南族服上,穿上日式的外衣與鞋子。配上花環與配件,光是服裝上的美學風格就很別致又亮眼。
建和部落的巴拉冠(中央廣場)不大,他們在巴拉冠的中間搭起一座將近10米高的鞦韆。在女兒成年禮的儀式之後,有一個盪鞦韆比賽。
一個女性坐在鞦韆上,由兩個男性拉著繩子來盪鞦韆。鞦韆盪到最高的時候足足有三層樓高,只聽見評分的長老會對在上面尖叫的女性說:「叫就不漂亮了喔!」
整個巴拉冠洋溢的歡樂的氣氛。
我聽說(若有說錯歡迎指正),會有盪鞦韆是為了慰勞部落女性一年的辛苦。所以誕生一個舒壓的遊戲給女性玩,沒想到越玩越大,鞦韆也越做越高!
我看到這一幕,馬上問子玲:「如果要慰勞妳一年的辛苦,我幫妳盪鞦韆如何?」
「我死都不上去!」子玲臉色發白的說。
當鞦韆比賽與儀式結束,建和部落的族人也邀請一些觀光客來體驗盪鞦韆。有些勇敢的人有上去玩,但我們一行人沒有人敢上去!(我自己也不敢,我孬。)
這是一股只有在現場才能感受到的靈性與力量
接下來,就是進行他們一年一度的「摔角比賽」。
對於練武術的我來說,看摔角比賽可是非常愉快的。只見到他們派出才小學的男生們打赤膊上場,有人輸、有人贏。氣氛熱鬧團結,好看!
從我的觀點來看,會很考究他們的場地與摔角規則。首先,他們的場地是土俵,很像日本相撲的比賽場地。我心裡在想:這個傳統是不是日治時代流下來的呢?還是他們後來自己建起來的?
在土俵上,規則有一些像角力(背著地算輸)。所以他們的技巧以摔技為主,沒有柔道的寢技或招式。這種比賽看起來,是很男性賀爾蒙噴發的。但,我最喜歡的,是主持與圍在土俵旁邊的成年男子。主持人一直強調保護自己、也一直用幽默的語氣來描述戰況給長老們聽 ; 而圍在旁邊的男人們則是非常專注地在保護場上的競賽者。因為他們的目標並非是分勝負,而是藉由比賽來凝聚部落的心。也讓所有的人(包含自己族人)認識在場上比賽的年輕新生代。
年祭一直持續到晚上。他們圍著鞦韆,手牽著手一直邊唱邊跳,他們跳了好久、好久⋯⋯。
看著他們,我內心湧起一種莫名的感動,雖然我不是 Kasavakan 的族人,但我感覺的到他們的祖靈的臨在與他們同在。這是一股只有在現場才能感受到的靈性與力量。
能有這樣的年祭,橫跨好幾代的族人一定很努力的在組織與經營。也不只是在維護傳統而已,更多是融入新的想法與內涵。
我很欽羨這樣的生活方式。
如果台灣每一個族群都長出這種生命力,那會是多美麗的一件事。
*完整的照片紀錄歡迎到 Kasavakan 部落的臉書觀看。
白兔 X 紅兔
作者:
三月中,我將參與一個獨角戲演出!這幾年忙劇團的計畫,除了烏犬自己的戲之外,我已經好久沒有以演員的身份站上舞台了。記得懷孕那一年,推掉了許多演出邀約,包含聽來很適合我的獨角戲、想合作的劇場導演和喜歡的電影角色⋯⋯等,之後專注在導演和劇團的路線,就很難在被外界辨識為專職表演者了。說實在的,非常想念純粹演戲,那些全副身心投入文本與特殊時空的日子。因此,非常期待這場三月中的表演!
話說,這是一個超酷的計畫。接到邀請後,主辦單位要求不能夠去查關於這部戲的任何訊息,事前不排演,演員會在演出前48小時前接到指令,劇本也是在觀眾到場後才開箱,曾看過作品的演員即不能再參與演出。
我知道的就這麼多。沒有退路沒有靠山的我,現場會發生什麼事呢?嘖嘖,真是興奮啊!
這次計畫有12位演員參與,我的場次為3月16日16:00。
歡迎來牯嶺街小劇場,一起經歷這神秘的75分鐘吧!
簡介 ( 摘自售票頁面 )
《白兔紅兔》White Rabbit Red Rabbit 沒有彩排、沒有導演,演員在上台時才會拿到劇本,每一位演員一生只能演出一次。這個作品是伊朗作家納西姆 · 索萊曼普爾(Nassim Soleimanpour)一次大膽的實驗,他在因遭政府限制出境後,創作了這個作品,讓劇作代替他走遍世界各地,每一次演出都是一道有力的提醒人們戲劇的越界突破及變革的力量。